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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正好缺人,他只能让邢洋顶上去。 再说之前看着邢洋还算老实,可见自己真是看走眼了。 “大人!丁账房来了。”茗墨突然进了书房通秉道。 顾诚玉皱眉,丁账房来得有些慢了,可是比打烊的时辰过了半个时辰。难道丁账房也想趁机在账册里做了手脚? 等丁账房进来的时候,顾诚玉看见他手里捧着厚厚的一摞账本。 “东家,这是酒楼这几个月来的账本,已经全在这里了。这三本是许账房记的帐,这两本是小人的,后头那一本就是邢掌柜记得账了。” 顾诚玉看着那一摞有些头疼,这都是需要花时间看得,今儿肯定看不成了。 丁账房一进来也没注意到屋里还有人在,等转眼看到一脸血的邢掌柜时,就被吓了一大跳。 丁账房脚底下一股寒气冒了上来,前几日还不可一世的邢掌柜,这会儿竟然成了这副模样。 他吞了吞口中的唾沫,看不出来常常面上带笑的东家,竟然也是个心狠手辣之辈。 不由得庆幸之前没答应邢洋,不然今儿他也比邢洋好不到哪儿去。 东家这次必不会放过邢洋,聚香楼在许多州府都有,这次正好拿着邢洋开刀,好震慑一下其他州府的掌柜的。 丁账房倒是没猜错,顾诚玉的确打算这么做。他今儿只是恰巧碰到了,若是他没来聚香楼,那岂不是被这个邢洋蒙蔽了? 这两年余瘫子已经将聚香楼开到了其他州府,那其他州府有没有这样的情况,顾诚玉不得而知。 这次正好借着邢洋的机会,给那些掌柜的敲敲警钟。可莫要以为他只能待在京城,就不知道下头酒楼的事了。 顾诚玉上前随意翻了许账房的一本账册,发现对方记账明细十分清楚,等他这几日看过账册,觉得没问题再说。 若是个用心的,那就再请回来做事。毕竟一个好的账房难寻,再说也是他们酒楼的错,冤枉了许账房,那许账房想在府城找个活计都难。 毕竟这样的名声传了出去,还有谁敢用他?再说最后一个月的月钱都没给,传出去对聚香楼的名声也不好。 “这许账房是因为什么事被撵走的?” 丁账房见顾诚玉看向他,连忙回道:“其实小人倒也不是太清楚,之前许账房就和刑管事发生过几回口角。半个月前,邢掌柜说许账房拿了账上的银子,账目对不上,将许账房气得够呛,两人又为此争吵了几句。” 丁账房细细地回忆,对许账房他还是很尊重的。对方年纪不小,已经做了二十来年的账房了,极有经验,还常常点拨他。 “之前就听说好像是为了这样的事,只是最后许账房拿出了详细的支出和入账,并与我的账目对上了,刑管事这才罢休!” “刑掌柜的小舅子是怎么回事?”顾诚玉想起之前大有说邢洋的小舅子要来他的雅间用饭,且听大有当时的说法,好像这个小舅子常去酒楼用饭。 “这?”丁账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他还不确定顾诚玉是不是真的不再启用邢洋。 毕竟顾诚玉现在没人接手看管酒楼这倒是真的,若是那邢洋又回来了,那岂不是得罪了人? 顾诚玉知道丁账房的顾虑,于是给对方吃了一颗定心丸。 “你只管说就是,邢掌柜犯下此等错事,必须严惩不贷。” 丁账房一听顾诚玉这么说,就彻底放下了心。 “一个多月前,邢掌柜纳了个妾室,那妾室家中是个卖烧饼的。有个弟弟,年纪不大,却是附近有名的地痞。” 丁账房看了一眼顾诚玉,见顾诚玉听得认真,这才接着道:“那弟弟吃喝嫖赌样样俱全,常常流连那些青楼赌馆,将家里的银子都败光了。邢掌柜纳了她之后,对她确实十分上心,常给银子她弟弟花用。” 事情说到这里,顾诚玉也明白了。 原来邢掌柜为了讨好那妾室,却用酒楼的银子去填补那地痞的漏洞。 这样的人肯定银子花得快,邢掌柜会动用账上的银子也不奇怪。 “那小舅子便常来酒楼用饭,从来不花银子。” 顾诚玉听到这里更来了怒气,他这个东家去酒楼吃饭还要给银子,邢掌柜的小舅子是个什么东西? “哼!小舅子?一个妾室的弟弟也敢称为小舅子?邢掌柜你自己都是奴身,你那妾室是如何纳的?” 顾诚玉这话问的是邢掌柜,一个自身都是奴籍的人,怎么可能会纳妾?纳妾可是要文书的。 其实这事儿也只是没人追究罢了!那小妾想必也没什么文书,就是不知道邢掌柜有没有想法子让那小妾签下卖身契。 “他的银钱都在这里了?”顾诚玉看向茗砚。 “小的是跟着他过去的,他拿了小包袱就出门,也不知想将它藏去哪里。抓到他之后,将他的院子里大致地搜了一遍,没什么收获,这会儿已经叫了人又过去搜了。” 第五百四十章 变本加厉 茗砚怕自己搜得不仔细,因此叫了一起跟回来的几个护卫去搜。 顾诚玉随手拿起小包袱中的一个小册子,里头应该记录了邢掌柜自己的账簿。 翻开第一页,顾诚玉仔细看着这前头的明细。 等慢慢看了下去,他发现邢掌柜每次从账上贪的银子都会在这里做记录,肯定是为了和公账上对起来。 顾诚玉嗤笑一声,这可真够蠢的,竟然没有销毁小册子,这是打量他不会来靖原府吗? 顾诚玉翻阅册子的时候,丁账房和邢掌柜都不敢出声,甚至邢掌柜连疼得哼哼出声都不敢。 他现在算是想明白了,东家要他的命那都是小菜一碟。一个下人死了也就死了,官府又不可能追究。 再说他家东家听说来头不小,从刚才随从喊东家大人来看,东家肯定是朝堂官员。 官府说不定巴结还来不及,哪可能去找东家的麻烦?更何况处置他这样的下人,官府也不可能知道。 他如今真是悔不当初,也是被猪油蒙了心,这银子哪是这么好拿的? 顾诚玉将手上的册子摔在邢洋的面前,将邢洋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求饶。这次是真的求饶了,他再不敢耍花样。 “东家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还请东家再给小人一次机会......” “你的银子可都在这里了?这可与你的账簿对不上,还有一千多两银子去了哪里?你辞退许账房余管事知不知道?” 顾诚玉打断了邢洋的求饶,对着邢洋问道。 其实对邢洋贪了这么点银子他根本不放在心上,可他却十分急切地想知道余瘫子到底知不知道此事。 余瘫子自他五岁起就跟着他做事,之前的摊子都是余瘫子帮他铺起来的。他只是出了银子,动动嘴皮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