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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多年下来,说两人之间没有情分肯定不可能。他之前也是对余瘫子有几分信任的,不然也不会将毒药的事告诉他。 这几年余瘫子忙里忙外,对他的吩咐都是尽心尽力,他不愿意去想余瘫子背叛他的后果。 银子其实他并不在乎,他有银子,很多,多到花不完。 给余瘫子的月钱早就涨了的,每年年节的红封他给的都十分丰厚。 余瘫子的努力他看在眼里,自然不会亏待余瘫子。 可是他给多少那是他自己愿意,余瘫子伸手从公账中拿,就算只有一两,那也是坏了规矩。 顾诚玉打定主意,不管余瘫子跟了他多少年,两人之间有多少情分在。若是余瘫子真的伸了手,那他绝不会留情。 可若只是失职,他倒是能理解。毕竟酒楼多了,余瘫子最近的精力都放在其他州府刚开张的酒楼上,顾及不到靖原府他也是能原谅的。 更何况邢洋朝账本伸手的时间并不太长,应该是半个月左右。 顾诚玉想了想,余瘫子的权柄还是太大了些。 再说一个人也没有三头六臂,要想都兼顾,那肯定是分身乏术。他得找人分割余瘫子的权柄,这样他才能高枕无忧。 邢洋见顾诚玉问话,这才抖着唇回道:“银子都在这里了,那差的一千多两银子全都给那杨氏的弟弟花用了。他常常没银子,就和小人讨。小人也是被逼急了,这才朝账上伸了手。” 顾诚玉眯了眯眼,仔细观察着邢洋的神色,见对方好似真的没说谎,心里又有了盘算。 “这事儿小人哪敢和余管事说?” 邢洋也没想那么多,此刻他的脑子一抽一抽地疼。东家问什么,他就回什么,根本没法子思考。 “余管事上次回靖原府是什么时候?你可在场?”顾诚玉转身看向了丁账房,虽然邢洋没有说谎的必要,因为他已经自身难保。 可顾诚玉还是放心不下,因为还有可能余瘫子已经察觉到了此事,但他装作没看见,还没来得及伸手。 扯过邢洋记录的那一本账簿翻了翻,顾诚玉发现照邢洋的账簿来看,才半个多月他就贪了至少二千两银子。 前头十来天只敢在入账上做一番手脚,这两日又将手伸到了支出上。 邢洋的速度不可谓不快,才刚做了手脚,他就在平账。只是可能还没到月底,这账本面上虽然平了,但还有些粗糙,经不起推敲。 顾诚玉计算能力惊人,只要仔细翻阅计算,他就知道问题出现在哪里。 胃口都是越养越大,这才几日,后头动的手脚就比之前多多了。尝到了甜头自然不会收手,只会变本加厉。 这才半个多月,就从中获利二千多两,这样巨大的利益,让邢洋越陷越深。 不过,邢洋肯定不敢太多分。毕竟之后的盈利比之前少太多,就会引起他的怀疑了。 “回东家,余管事上次来时只待了两日,后来就急匆匆地走了,走了约莫有十七八天了吧?那时小人和许账房都在的,和之前一样。只是从余管事走了没两日,邢掌柜才将徐管事撵走。” 丁账房心中暗暗心惊,他在心里猜测东家的用意。 这是由此怀疑上余管事了?之前听说余管事跟了东家不少年头了,替东家在外行走的都是余管事。 也就这几年才添了东家的侄儿顾万千,不过也不管酒楼的事。 顾诚玉点了点头,却在心里计较起来。 下来巡视酒楼都是不定期的,邢洋不可能知道余瘫子什么时候到靖原府。 余瘫子从靖原府走后,邢洋就将手伸向了酒楼的帐,这到底是巧合,还是这根本就是余瘫子的授意? 不过也有可能邢洋见余瘫子走了,料想不会再来,这才放心地做起了假账。 看来必须得尽快安排好纠察的人员,下到各个州府去核查账簿。 之前的账簿送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已经仔细核对过,每年的进账没有大的出入,有些小的起伏也纯属正常。 就算中间有中饱私囊的现象,也不可能像邢洋这里这么过分。 水至清则无鱼,从中获得一些小利,顾诚玉也不是不能容忍。但邢洋确实过分了,才半个多月就拿了二千多两。 第五百四十一章 推余管事顶锅? 靖原府的聚香楼是第一家,他当初也是花了不少心思的。这里邻靠靖原江,还有码头,因此生意一直比其他州府的好。 可就算如此,一个月的纯利润也只不过五千两上下。这邢洋竟然胆大包天,敢贪这么多。 若是如此继续下去,肯定越贪越多,毕竟想收手哪有这般容易? 等账本送上来给自己过目,银钱和往年的账目相差太大,顾诚玉也会发现。 各地的账房不能忽视,他得找个时间见见他们了。 顾诚玉想了想,等他回到京城时,再将这些账房聚集起来,统一查账。 让一个州府的账房查另一个州府的账簿,这样的法子虽然麻烦,但绝对有成效。 顾诚玉向来奖惩分明,只要哪个州府的聚香楼生意好,顾诚玉年底会另外给一份红封。 这样不仅能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还能相互监督。 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些掌柜和账房,难免人心浮动。再说为了杜绝类似的事儿出现,顾诚玉势必得给他们敲敲警钟。 再在里头安插几个眼线,盯着自己所在酒楼和其他州府的,只要有好处,不怕这些人不动心。 之前顾诚玉将精力都放在了科举考试和朝堂之上,对生意上难免有些疏忽。 近两年更是当起了甩手掌柜,只每年看看账本,根本没费什么心思。 财帛动人心,谁又能一直保持初心呢?余瘫子这些年走南闯北也算有了见识,心里有了想法也未可知。 顾诚玉揉了揉额头,就不能消停些?还是得用的人太少,得快些买人,人才难得啊! “邢掌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从实招来,我还能网开一面。” 顾诚玉看着面目全非的邢洋,神色冷硬地道。 邢掌柜心中顿时一松,难道东家还愿意原谅他? “东家,丁账房说的句句属实。小人那天知道余管事要去邻近的州府,短时日内应该不会再回靖原府,因此才铤而走险。” 邢洋顿了顿,说话的时候脸上疼得直抽气。 等平复了些过后,邢洋继续道:“东家,您只管派人去打探,小人前前后后给了杨氏的弟弟一千多两银子,剩下的银子就都在这里了。” 顾诚玉点了点头,他相信邢洋这会儿不敢说谎。 “余管事走之前和你说了什么?你捞银子是你自己的主意,还是其他人的主意?” 顾诚玉没有掩藏自己的目的,反正邢洋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