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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一如既往的温暖,“嗯。既然这么肯定,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鞠昂离开时正好碰上东霓笙,见到这传闻中的昭华恶魔时,他不禁有点愣神。眼前的丫头最多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有种张扬的美,不同于九王爷的绝艳,但也自成一种罪恶之美。是的,看到那张脸,他脑海中情不自禁闪过了那两个字。 她也正好瞧见了他,本往前的步子滞了滞,偏了半个身子斜了眼冷冷看了看他。 鞠昂知道她认出了他!那一晚本就抱着试探的心里来的,没想到居然被这丫头给扳了一道。 他苦笑着低头,等着她可能会发飙撒泼的骂一顿,说不定心里再不爽还会干上一架。可是等了半响没见有啥反应,抬头时,眼前连半个影子都没有了。 变了!好强烈的变化!鞠昂心里微叹。那一双犯了调皮的神色,现在已经变成暗色的血红。还真不知这样一个人怎么和和亲联系上,要是她一个不爽杀了南云数十位将士来陪葬,那可就不好玩了。 ☆、归来 东霓笙一直认为绮户是不会再回来的,她记得他说过他有他的血海深仇,有被烙上不可逆转的命运。可是这样的人就在某一天突然回来了,踏着残阳似血的霞光,站在门口,泛着暗蓝色光的眸子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 她扯唇一笑,话语清淡,似乎他只是出去转了一圈,恰巧在这个时间段回来了。 她变了很多,晶亮的大眼睛中没有了嬉笑狡黠之色,她没有走过来倨傲的直戳他的肩膀怒骂他。而只是淡然一笑,那笑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精致的面庞上刻下了很多他不懂的东西。 “终于回来了。”她侧躺在藤椅上,眯眼看了看他,转头望向有些刺目的阳光。 他低头嗯了声。 “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回来了呢!” 他不语,良久才说:“不会。”开口,很想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可是他不知以什么样的理由问,以什么样的姿态问。于是,只能选择沉默。 暖日透过稀疏的枝桠密密麻麻照在她白皙的脸上,浅薄的嘴唇似有似无的上扬着,用手遮了眼。她没有问报仇怎么样了,也没有问这段日子是怎样过过来的,或者已经放下了······ 太多的未开口,只是觉得没必要。他说过他会终身追随于她,她说过想走时不用打招呼。 三王府再也没有她的影子,也没有三王爷甩鞭子的蛮横身影,萧条而凄凉。他从外面回来,听了许多的风风雨雨,知道昭华现在不安稳,也知道几国之间已经开始有了多多少少的间隙。可却不知被哪一条无形的主线给牵制住了,那么多的隐患始终没有找到爆发的缺口。 九王府成了她最终的归属。他也就跟来了。 可是这里也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清净,有了女眷的王府总是有些变化的。何况还是已故右相红方毅的女儿,东霓笙一直不待见这个女人,心机太重,脸上的笑太假,看上去就是那种整天关在闺房中打小九九的。 南云公主来昭华的那一日,城中从未有过的热闹,大街小巷都挤满了人,跟过节似的。长龙摆舞,敲锣击鼓,南云人舞出的各种各样的舞姿,好看妖娆。看的昭华百姓饱足了眼福,心下不禁唏嘘:早听闻南云人不同于其他国的百姓,皆是能歌善舞之辈,大胆而开放,民风宜善。 昭华的禁卫军一路跟随,一路保护。 殿座上的粉红色纱帐阻隔了外界一切的喧哗,安然而寂静。这反而更加添了一份蛊惑。老百姓都纷纷昂了脖子想看清楚里面的佳人,只是守卫实在太严密,直到轿座被移入皇宫中都没有人窥的其貌。 东凤城亲自在宫门迎接,一身黄色皇服贴身威严,上挑的细眉,朱红的润唇,那样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偏偏生性残暴,喜怒无常。 底下的臣子皆是着装厚重,面上带笑,笑中隐隐有着一些身为昭华臣子的傲慢。对于此次南云亲自提出的友好之邦契约,昭华还是有点欣欣然的。 她素色白裙站在城墙上冷眼看着底下走过的人,身边跟着的男子湛蓝瞳眸,刀剑削成的侧脸隐埋在阴影中。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视线处,透过千万人,他知道她在看那个人。 即便万人簇拥,那样的气质总是能够让人一眼便能看出来的。白衣胜雪的男子,蓝色锦带松松绑绑绾了发,额前碎发下是一张温雅倾城的脸,勾着浅淡不失疏离的笑。 他似乎也知道她在看他,隔了人群撇了头对她暖煦一笑,似对她无限的宠溺。 “我应该相信他的,是吗?”她轻笑。身后的男子已经明了,那特有的清冷蓝眸忽的一暗,不知如何回答。 今日早上红妍来找过她,带着宫里最好的太医,浅笑颜颜,却让她倍感讨厌。那微隆起来的肚子带着炫耀般的讽刺,她终究忍不住出手了,幸好当时绣弯弯出手了。否则红妍也会命葬她的手下,绣弯弯第一次没了弯弯的笑,“九爷的命令。” 短短五个字让她一下子如坠冰窖,她是可以相信他的,她甚至可以认为是这个女人在外面偷了腥回来气她的,可是为什么呢?她找不到任何理由。 “可是她是他的妻,正大光明的妻不是吗?还追随他去了战场。”她说的苦涩,嘴角的笑越发的张扬起来。 绮户抿了唇,还是选择了沉默。他永远也不知道如何去开口,他所能做的只是站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心痛。 槿药一听绣弯弯说了事情的经过之后,顿时放下手中的药草就往门口奔去。 “怎么了?”绣弯弯一口吐出刚吞下去的甜药丸,急匆匆的跟在他身后。 “你说什么不好?说是九爷的命令。”槿药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 绣弯弯瞪了双大眼睛,“是九爷的命令啊!” “九爷的原话是什么?” “让我看着那女人嘛!拿到锁魂令啊。” “我说绣弯弯,你下次说话能不能说完整点?”槿药无奈摇头,脚步不停的往外赶。 绣弯弯不死心的跟在他后面:“我没说完整吗?可是我觉得这样说比较简单易懂啊,九爷的命令嘛!” 槿药哑口无言选择沉默,只能加快脚步往皇宫赶去。可是皇宫的禁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两人在门口出示了令牌也没有用。 “南云国使者在,时辰已过,不得任何人入内。”守门官员铁面无私的陈述上级的命令。看样子是一点面子都不卖的。 绣弯弯卷了袖子,大怒:“什么破玩意?张开你的狗眼看看,小爷我可是九王府的人。” “小的的狗眼看的很清楚!九王府的人也不可以。即便您自称是南云的皇帝,还是要出示皇上的手谕。”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