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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大夫。 大夫哆哆嗦嗦的为宁锦容把脉,他忍不住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这、这位夫人有滑胎的迹象,在下、在下无能为力。” 第二百三十五章: 没有信任 薛临时怒急攻心,他拾起地上的剑,只是眨眼之间,大夫的脑袋便滚落在地上。 那血淋淋的脑袋在地上滚了几圈,停在宁锦容的脚边。 宁锦容反射性的一脚踹过去,她双目翻白便晕厥过去。 等宁锦容醒来的时候,她便已经在漪澜宫的大床上,她摸了摸明显隆起的小腹,便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的松了口气。 只是她又想起昏倒前发生的一切,断手的娃娃脸,断头的大夫,还有薛临时手上的两目,每一幕都让她胆战心惊。 薛临时得知宁锦容醒来之后,便赶来漪澜宫,只是当他伸手要扶宁锦容的时候,宁锦容却是警惕的将身子往后仰去。 “……嗯,我没事。” 薛临时落寞的耷拉下眼皮子,随后收回伸向宁锦容的手,“你好好安胎,御医说,这次只是险险保住,若是日后你再有什么意外,即便是大罗阎王,也回天乏术。” “嗯。”宁锦容偏头,她甚至是不敢看薛临时,以前的他没有在她面前露出真正的狠戾,她尚且可以自欺欺人,但现实就摆在她眼前。 告诉她该如何安抚病态的爱人,但是没有教她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杀过人的爱人。 宁锦容觉得胸闷的很,她扶着床沿艰难的起身,“没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薛临时像是受了刺激般,他抬手将桌子上的茶盏还有茶壶都扫落在地上,屋里噼里啪啦的一通摔,“阿容,这世上谁你都可以不见,唯独我不可以。” 宁锦容缓慢的闭上眼睛,她刚刚醒,还是很累,这漪澜宫里没有哪个宫婢是她的,一个也没有,多讽刺啊。“这昭宫的哪个角落,你不是来去自如?” “阿容知道便好。”薛临时伸出手钳制住宁锦容的手臂。“睁开眼看着我!” 宁锦容向大床的里侧偏头,对他置之不理,“我不想看见你。” 薛临时的眼眶逐渐泛红,像是满心的怒火都充斥在眸里,“阿容,阿容,你以前说过,不会不要我的。” “那是以前,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 宁锦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的戳进薛临时的心坎。 “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好不好?”薛临时祈求似的说道,“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无理取闹,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打地铺,你说多长时间就多长时间,好不好?阿容,原谅我好不好?” 宁锦容听着薛临时的服软,她转头睁开眼睛看向薛临时,只是睁眼的瞬间,她的眼泪又止不住的流下,“你何止是无理取闹?那是人命啊!他们错在什么地方?!”她捶打在薛临时的身上,“你说啊!他们错在什么地方!” “他们该死!”薛临时坚定的说着,“那个男人明明知道你是我的,他还敢明目张胆的觊觎你。还有那个大夫,既然他救不了你,那他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呢?” 宁锦容不可置信的反问:“那你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喜欢阿容。”薛临时将这句话反复在唇齿间咀嚼,“喜欢阿容,便是我活着的意义。” 宁锦容用手背捂住眼睛,“我不需要你的喜欢,你是不是该去死了?!” 薛临时像是僵住一般,他只转动着眼珠子看向宁锦容,嗓间像是含着颗石子,“阿容……方才……说……什么?” 一句话像是用完他所有的力气。 宁锦容将手撤下,到嘴的一句话又因为心软没有说出来,“我说,我……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你出去吧。” 薛临时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你不需要我的喜欢,我也不会去死的,得不到你的喜欢,我还可以得到你的人。只要阿容在这世上一天,我便喜欢阿容一天,多活一天。” “所以,阿容需不需要,真的没有什么意义呢。” 宁锦容看着明显扭曲的薛临时,又是心疼又是害怕,她闭上眼睛便能看见那血淋淋的一幕,那场景像是隔阂着她与薛临时。“没有意义吗?那便没有意义吧。” 薛临时只觉得胸口难受,他握着宁锦容的小手往他的胸口覆盖,“阿容,我疼,我真的好疼。” 你疼啊,原来你也知道疼什么滋味…… 宁锦容只是默默的将手抽开,“让我一个人,静静地待会儿吧。” 薛临时红着眼眶,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他出去之后,便再也没有任何脆弱的模样,他吩咐道:“懿皇贵妃从昨日到现在便没有用膳,记得去御膳房取些清淡的。” 伏依应下,“是。” 等薛临时离开之后,宁锦容才慢慢的睁开眼睛,她该怎么办啊,她再狠也没有狠到视人命如草芥的地步。 宁锦容心里的仓惶与恐惧交织着,她看着漪澜宫眼熟的摆设,又觉得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漪澜宫啊,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轻松的漪澜宫,它现在是枷锁,困住宁锦容,不让她动弹的枷锁。 “娘娘,您用点清粥吧。”伏依端着食盘进寝屋。 宁锦容虚弱的半躺在床上,“放那儿吧。” 伏依将食盘端在手上,然后便跪在宁锦容的床前。 宁锦容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瓷杯,猛的向伏依掷去,“滚出去!本宫平日里太宠你们,还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伏依匍匐在地,她的声儿里隐隐掺上哭腔,“娘娘饶命,只是现在您身体虚弱,若是再不进食,您腹中的孩子,您便听奴婢的,吃上一些吧。” 宁锦容惨淡一笑,“这肚子里啊,哪是什么宝,多少人盼着他死,他若是死了,多少人该如愿啊。他再坚强又如何,他的娘啊,已经太累了……” 伏依到底是没有再听下去,她起身,已是哭成个泪人儿,她碎步出去。 薛临时见伏依出来,问道:“如何?” 伏依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什么,直到薛临时瞪目的时候,她才颤颤巍巍的跪下,“皇上,娘娘说,盼着小皇子夭折的人太多了,也该让那些人……如愿了。” 躲在门后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