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受的人生被另外一个美人受一直牵连,本来美人受很惨很惨的,但是受出现了,相当于一个抗伤害的rou盾。只要美人受愿意,他身上会遭受的厄运都可以转嫁到受身上,但是只有rou体上的伤害可以转加。就像戏里的替身一样,大家发现不了是受在替他挨打。 刚开始美人受还有点愧疚,直到见到了受被人cao后的yin样就开始觉得也许受就是喜欢这样的。 后面就故意慢慢观察受,受的身体被情欲浸染的更多,人也便越发敏感和追逐欲望。 美人受越来越觉得受可能就是故意撞到自己手上的,就是为了享受被羞辱打骂的快感。 然后,美人受就自然而然的上了受,受被上之后快感频发。被开发的烂熟的受,伺候起鸡儿来得心应手,美人受愈发看轻受。 等最后美人受功成名就之后,才不让受继续接客,而是把受圈养在自己的庄园里。 沈清砚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一本书里,按照天道为他预定好的路线按部就班的走着,同时还必须做着天道要求他做的事情,哪怕那件事情是他为之厌恶的。 真讨厌…… 沈清砚扔掉手里的口红愤恨着,清冷的眸子中翻涌着rou眼可见的红血丝。“还是没办法啊!”他轻轻的喟叹一声,熟练的抽出一旁的卸妆棉,覆盖在被口脂染的红艳魅惑的嘴唇上。 在书中的剧情里,沈清砚是一个柔弱而矫气的小白兔美人受,家中位高权重、只手遮天,有着一个自带宠弟狂魔属性的哥哥,和极度偏向自己的青梅竹马校草。 这样的家世和这样的容貌,不可谓是不幸福,但,沈清砚可不是什么柔弱无辜的兔子,怎么可能接受这种如同豢养的依附生活呢?大家宠他喜欢他又怎么样?对男人的接触他终究是觉得恶心。他本就是一个极度大男子主义的人,现在让他按照系统的剧情,去浓妆艳抹,去穿女装都令他青筋暴起,更何况是去陪和自己生理构造一样的男性在一起呢?他一定会忍不住出手剁了那些想碰自己的咸猪手的…… 沈清词和黄庭生两人正在楼下等着沈清砚,两人西装革履、谈吐自然,一点也看不出不久之前为了逼迫别人穿上女装时所展露的威胁嘴脸。 两个人之间也在暗暗交锋,气氛僵持着。 “沈学长,你和清砚是一母同胞,以前真是多亏你帮忙照顾他了。”黄庭生皮笑rou不笑,刻意点醒沈清词一般,将一母同胞四个字咬得极重。 似是在警醒对方注意道德人伦,不该想的,就不要再想了。 “哼哼——”伴随着几声满不在乎的冷笑,“哪里哪里,砚砚是我的人,我就算护着他一辈子也不成问题。倒是你,和砚砚在外面玩玩也只是玩玩,他最后还是会回我这里的。”沈清词毫不犹豫的反唇相讥,丝毫没有顾及两人之间的背德。 “呵呵……”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直到沈清砚下来,两人才停下争吵,一齐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眼中的惊艳与欢喜漫漫溢出,如蛆附骨般搭上了沈清砚。 而沈清砚面对两个深爱自己的男人只觉无比恶心,几欲呕吐。可现在不能做违背天道的事,尽管头皮发麻他也只能忍下,任由两人一左一右的牵着他出门。 等会一定要用消毒水好好洗洗,再把这身衣服烧了。正想着,车子驶过一个公园,沈清砚不经意的抬眸看了一眼,一个脏兮兮的帐篷小窝便好巧不巧映入他的眼中,里头有一个壮汉正佝偻着身子往外爬。破衣烂衫的男人此时也恰巧抬头看向街道,两人的眼神就这样交织在一起,又很快错开。 “没用的乞丐——”沈清砚想都没想便将那人归类为乞丐,直到系统发出刺耳的警示音。 提示!!! 因宿主不满情绪日益增长,目前已达70%的抵触值,长此以往,不利于剧情发展。 天道系统给予宿主特定的安抚礼包,请宿主以相应价值进行购买。 本礼包不可退换,没有再更,请宿主慎重选择。 …… 沈清砚沉着脸看着面前虚无的对话框,他现在是挺抵触的,身上的裙子就像童话里公主的泡泡裙一样,大且蓬松的裙摆几乎占据了整个后座。他艰难的调整了一下坐姿,将笔直的长腿伸直又不必扯到身后连在一起的布料。 礼包吗?有什么用? 沈清砚熟练的打起字,他和系统的对话都是通过对话框完成。 系统回复: 该礼包可代替宿主本人承受一定程度的身体伤害。 一定程度?是指什么? 系统回复: 死亡,该礼包是个活人,一但其生命终止,相似礼包就不会再出现。 沈清砚回复‘OK’表示明了,那他要怎么承受伤害? 系统回复: 他将在宿主需要的时候代替宿主承受伤害,在此期间,任何人都不会发现。只会将他当成宿主,而宿主则是隐身状态,只有他才能看见宿主。 好,要多少钱? 快下车之前,沈清砚干脆利落的问道。有两只虎视眈眈的豺狼正在垂涎欲滴,他等不起。今天的宴会是他的成年礼,今天晚上12点过去后,优秀如他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 系统回复: RMB100。 这么贱的价钱?沈清砚听后也是一愣,紧接着,便自然而然的怀疑起这个礼包的功能是否物有所值。又或者是系统在耍他,不,这个想法刚一冒出,便被他很快遏止住,系统是不会耍他的,只会强迫他按照剧情走下去。 系统发起提问: 是 否 犹豫着,沈清砚点下了‘是’。 系统提示: 请宿主于今晚8:30到达xx公园,将该礼包带回家。 看了看图片,不就是刚才那个肮脏的高大男人吗?长得还真难看。不是沈清砚故意刁难,而是男人真的可谓是乏善可陈,犹如糟糠。平凡的五官,平凡的面孔,麦色的脸上还有一片被烫伤的疤痕,横亘在小半张左脸上,在蓬头垢面的遮掩下更添可怖。 系统提示: 想要开启礼包功能只需亲吻一下该礼包的嘴唇,关闭也是一样的cao作。 沈清砚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但看了下始终对自己虎视眈眈并且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的两人,那股恶寒便被打消的无影无踪。 失去几个无足轻重的吻,可比失身要强的多了。 是夜,沈清砚驾驶着偷来的车从酒店一路风驰电掣到达公园,彼时乞丐正怀抱着从便利店后面的垃圾桶里捡到的面包健步如飞的往这边走着,有这么多的东西能填饱肚子,他心里感到无比的满足,饱受生活折磨的脸上难得荡漾起笑来。 却不知,他赖以生存的帐篷小窝已经被人拿来出气,踩得稀巴烂。 沈清砚为了能够出来,让沈清词摸了两把屁股,那种毛骨悚然的恶寒感到现在也依旧挥之不去,还有趁火打劫的青梅竹马,见到沈清词占了便宜,自己也心痒难耐,还好被他给糊弄过去了,要不他估计要当场就吐的昏天地暗。 哪怕车子已经行驶出去很远,他也还是余怒难消,又见自己买来的礼包还不在窝里等着自己,怒意更是难以遏止。想着男人以后反正要跟自己走,就随手拿起一根棒球棒开始发泄性的打砸。沈清砚从来就不是一个弱鸡,和角色的身份属性一点也不像,他会抽烟,会打架,练过武杀过人,根本就不是剧中的盛世弱鸡小莲花,如果不是天道的压制,他早就组建好了自己的势力去和哥哥沈清词、竹马黄庭生抗衡,岂会如此被动的任人鱼rou。 “啊——住手……”从远处看到自己辛苦搭建的小窝被砸,乞丐只以为是街边的小混混又来找茬了,便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谄媚着讨好的将身上的零碎钱全部掏出来,“不要砸,给你钱。”说完又怕对方嫌少一般解释道:“只有这么多了,我会再去讨钱的。” 啧啧,没想到他不光是个没用的人还是个没用的乞丐。这么高的个子,竟然也会受欺负,为了多摸点底细,沈清砚故意用嫌弃的调子试探道:“钱太少了,我不走了,什么时候给我一千我就住手。”说完便继续打砸起来。 “不要砸了……”乞丐内心焦急,又实在没钱,只能蜘蹰着手足无措。几度想要去拉住对方的衣角,但都被沈清砚过激的动作给压制住了,慢慢的,乞丐的脸都难过的皱成一团了,跟个哈巴狗一样哀哀地望着他。 在这样的炽热目光下,被堆砌的怒意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沈清砚却连一个眼神也懒得施舍,甚至还在心里嗤笑他的昏聩软弱。 “……我会给钱的……” “……会给的……” 等沈清砚发泄一通之后,才悠悠的回头看着乞丐。对方挺大个个子却一直弓腰驼背,像是要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来躲避所有的灾害。见他一直嘟囔着重复那么几句话,手中还拿着一把脏兮兮的钞票,呆愣愣地举在半空中,像是一直都在维持这样一个姿势。 这时,沈清砚才发觉人有点不对劲,这好像是个傻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乞丐……我住在这里……”对方淡然的回答道,像是已经说过很多遍了。 “你多大了?” “我今年好像是三十又好像是三十三,也可能是三十二,我住在这里。”乞丐又一次梗着脖子重复了一遍,心里却在想着眼前这个漂亮的人什么时候才能走,于是又又又重复了一遍,“我住在这里。” “你是不是傻子?”沈清砚蹙起眉头,要他去亲一个壮汉已经够恶心了,这人还是个傻子。 系统提示: 人虽然傻,但更好控制。 沈清砚才勉强收住伤人的话,虽然对方不一定会听懂,“你以后跟着我走。” “我住在这里……”喃喃低语。 “听到没有。”一声厉呵,吓得乞丐说不出话来。 乞丐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乞丐的,他在很久很久之前也是个正常人,但是他的运气好像不太好,家里人都碰上海难死了,最后只剩下他一个。那时他的神智还是正常的,会工作赚钱、会吃饭糊口。 直到他惹上几个顽劣的小孩,他承认他那天绝对不是故意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做什么坏事,只是看着那个小孩太漂亮太可爱了,才忍不住跟着他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做什么,他真的没有,他只是被一只尚且羸弱的狐狸给吸引了。这给他带来了惨痛的代价,他也没有想到,那个小孩的家世竟然好的令人咋舌,对方的哥哥和朋友无论哪个都不是好惹的。小小的孩子对于自己本身的恶是没有概念的,他们只凭自己的喜好的最最直接的想法办事,并且没有一丝分寸。所以当乞丐被打的进气少出气多的时候,也不是那么的奇怪。 当孩子们家里的大人来的时候,他已经离死不远了,满头满脸的血渍。其中一个样貌和那个孩子有几分相似的男孩甚至想要将筷子插入他的眼窝,另一个可爱的男孩也在叫嚣着要阉割了他。只有那引他过来的小狐狸,那么漂亮清纯宛如天使,却一脸的满不在意。明明他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明明是他暗示自己跟着的,怎么现在,他却什么都不做呢?哪怕说句话也好啊! 筷子尖离眼球只剩三厘米的距离,乞丐几乎可以想象那东西穿透眼球的玻璃体,再勾动神经,最后直抵脑浆的情形。不寒而栗至背脊发凉,湿透了整个身子。 幸好,有人来了。 他们家的大人来了,乞丐得救了,但却还是造成了严重的脑震荡,变成了一个傻子。被医院扔到街上,他没有房子,出租屋的房东也赶走了他,押金都没有还。就此,他没有了姓名,没有了记得他的人,成了乞丐,浑浑噩噩过了十三年。 “去,脏死了。”沈清砚随意将人领到家里公用的浴室,扔给对方一件用来蔽体的旧球衣。“你自己好好洗洗。” 乞丐也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要带自己回来,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跟对方回来的,只记得他招招手,自己便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跟上。 绝对服从也是系统给的承诺,乞丐不会拒绝来自沈清砚的任何要求。 衣襟散开,破旧脏污的布料被剥离掉,沈清砚直接拿去和那套女装一起烧了,就连乞丐头上油腻结板的头发也被他剪下来扔进火堆。噼啪噼啪的火焰很快就将一切消融殆尽,那套象征着折辱的女装是没了,但受到的经历却是无法洗净的。 那两个人应该也快来了吧!沈清砚想着,目光不由落到手机上,他已经发消息告诉他们了,谎称自己身体不适要先行回家,但他们估计以为自己胆怯逃跑了,想要过来,可是却有些人拦着他们谈事。 现在让他们看到自己,怕是又少不了一场自以为是的卑劣嘲讽,他们一定会用掺着不快却故作矜持的恶毒话语来打击自己,并且在同一时间对自己做出些可以宣誓主权的动作,他们极有可能会带着笑意的企图扒光自己,利用暴力威慑令自己臣服在他们的西装裤下。更可怕的是,现在的他,也没有办法去离间两人,他们已经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什么该死的协议,或许是打算共享自己,或许是都在韬光养晦,亦或者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之上浮起薄冰一片,只需一个支点,便可一触即碎。 但是,无论怎样,就目前的情况而言,这两个人的配合还算是默契,在短短一个晚上的时间想要找出他们的弱点并且击碎是不现实的。要是之前,沈清砚可能会为此急得嘴上燎泡,甚至直接极端的拿刀子去和他们拼了。但现在有了乞丐,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当黄庭生和沈清词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赤身裸体的站在厅堂中央的壮硕男人,两人情不自禁地喊道:“——清砚——”“——砚砚——”,目光里极尽温柔与震惊,对于沈清砚一丝不挂恍如献祭一般的行为既感到反常又克制不住欲望。在这种情况下,两人都没有贸然上前。